他挡住了寒风。让岑琴扒着他尾巴上的长毛,嗓子都哑了还在兴致勃勃说话:“不过无所谓,我看嬉命人也不是想让我们去探魔国,只是想把咱们所有人支开而已。”

他高深莫测般薅了薅犼毛,喻向阳就捧哏般给他抵话:“因为乌鸦?”

“没错,格萨尔王传中找到珠牡王妃的是白帐王的乌鸦,而刚才你看,嬉命人的血影变成了那么大一只魔化乌鸦飞走,在之前它可没有过这种变化。”

要是变乌鸦的是乙零,岑琴会认为这是乙零给他们的暗示——明示这里和白帐王有关,白帐王他们跟魔国关联紧密。但当着他们面变成魔化大乌鸦的是嬉命人的血影,那意义可就不同了。嬉命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了莲宝叶则山中所有隐秘,甚至连白帐王所在的魔化霍尔国也落到了他的手里,白帐王可能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马甲身份,更别说珠牡王妃的墓穴。

一切已尽在他掌握之中,而他却仍让旅客去寻找珠牡王妃的墓穴,显然是在利用完他们屠杀魔军后就极具敷衍的把旅客们打发到一边去,让他们别碍事。

他完全可以不让血影变成乌鸦,现在那变化说明嬉命人就是故意的。岑琴从中感受到了嬉命人独有的,居高临下的轻蔑与傲慢,联想不到白帐王的,稍微迟钝些的旅客甚至连他的轻蔑都看不懂。

这老登可真熬啊,岑琴感慨,倒是没多少情绪起伏。有零导在前,他对嬉命人基本产生不了啥负面情绪,反倒让他更能时刻保持冷静。

“嬉命人为什么要把我们支开?”

岑琴在思索。

是他要进行什么计划,不想他们碍事?还是说他在霍尔国本身设置了什么,比如说是一个需要魔国全族血祭的阵法,让他们进去再当工具人大杀特杀?又或者……

“感觉怎么样?这里污染这么脏,还好吗。”

岑琴拍了拍犼毛问道。

“还好。”

喻向阳跳上一块陡峭的岩石,绕过他们正攀登的这座大山,最大的魔国之门旋涡就在前方。犼踩着山岩上白皑皑的积雪,留下了一串黑红色的血爪印:“就是这里的污染太粘稠了,有点烦。”

肮脏浑浊的积血,如小山般堆叠的恶魔尸体都在逐渐软化,像太阳暴晒下的柏油马路。尤其是那些硕大的,长满漆黑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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